被八卦新聞網站Gawkert創辦人丹敦封為「美國首席巫師」的統計大師薛佛(Nate Silver),9月起就要帶著他的超人氣部落格FiveThirtyEight從紐約時報搬到迪士尼旗下體育電視網ESPN,回歸他的「老本行」。
在這個巨量資料(big data)時代,能透析數字預見趨勢的人就是明星,35歲的薛佛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因2008年美國總統大選一戰成名,憑2,000行電腦程式碼斷定歐巴馬會勝選,更預測到49個州的當選參議員,2012年大選對全美各州選情的預測結果更精確到百分之百。
薛佛為紐時網站帶來人潮,特別是年輕族群。在選舉季高峰,FiveThirtyEight的點閱率是平日的10倍,每五位瀏覽紐時網站的讀者,就有一人會觀看薛佛的部落格。這段時期紐時數位版的訂戶總是大幅躍增。
薛佛說:「我不能說這全是FiveThirtyEight的功勞,但我想它讓紐時增色不少」。即使在選後,部落格上的非政治文章也有眾多讀者。
薛佛離開紐時的決定,令許多同業驚訝萬分,也凸顯傳統新聞媒體與個人招牌金光閃爍的新聞從業人員間持續擴大的緊張關係。但薛佛做決定前只分析了幾個變項:誰能讓FiveThirtyEight更壯大,提供更多新聞自由、聲望、樂趣和財富。沒有任一家報紙能與年營收90億美元的ESPN相比。
在政治分析領域,薛佛只能算是局外人或後生晚輩。這位常春藤名校經濟系畢業生在KPMG公司做過四年經濟顧問,還曾靠線上撲克牌賭博為生,期間開發出能用來預測大聯盟球員表現的PECOTA系統,並替棒球新聞網站Baseball Prospectus做棒球紀錄統計分析。
對出生在密西根的薛佛來說喜愛棒球很正常。他的媽媽支持底特律老虎隊,爸爸是政治科學家,會分析棒球場上的出席率來打發時間。他14歲就建構模型,預測布希在1992年總統大選的勝率。
薛佛看來舉止溫和,但在與新聞業未來有關的論戰中卻強力發聲。他2008年成立FiveThirtyEight,因為認為大部分選舉新聞報導過分關注全國性的民調數字,對搖擺州的民調數字卻不夠重視。當時業內普遍的觀點是:「薛佛很懂棒球,但對政治他懂啥?」
某些政治記者始終認為薛佛只是個部落客,參考的資料來源只是數字而非當事人,根本無法與新聞報導相提並論。
薛佛說:「我做這行不是為了交朋友」。他認為記者高估政壇「內部消息」的價值,而「那些人基本上是職業騙子」。他的預測精準度讓總是說「民調拉鋸激烈、結果難料」的華府專家大失顏面。
他對人們偏好簡單的「非藍即紅」預測感到挫折。他指出,數據分析在棒球方面「已被適當運用,達到良好的平衡」,但在政治方面的運用卻遠遠落後。他說:「我覺得我們好像仍在持續2003年『魔球』那場戰役,可能還需要再花個十年。」
紐時內部對他也有異議。紐時讀者意見版編輯蘇利文說:「我想薛佛從未融入報社文化。他可以說是破壞性(disruptive)人物。」薛佛則認為這個字眼是正面的。
現在ESPN將提供他預算和空間,僱用額外人手,將數據分析運用於網球、足球乃至於經濟、天氣、奧斯卡獎得主甚至外交政策等領域的預測。薛佛開玩笑說,他已經在著手編制經濟指標了,「或許第一步會試著預測美國就業人數」。
(綜合外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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