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秀真(全球首位登上珠穆朗瑪峰的華人女性)
接觸高山至今26年,我登上世界各洲最高峰,包括歐洲的厄爾布魯斯峰、非洲的吉力馬札羅峰,南美洲的阿空加瓜峰、北美洲的麥肯尼峰、大洋洲的查亞峰、南極洲的文森峰,當然也沒錯過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瑪峰。
這份對山的熱情是高中時埋下的種子。當時為了親眼目睹夢中出現過的雪景,參加救國團的登雪山活動,得到很棒的體驗,於是開始攀登國內各大山岳。每次站上頂峰看到的美景,都給我大大電力,讓我想爬得更高、看得更遠,因此1995年我首次挑戰珠峰,幸運成為首位成功攀登聖母峰的華人女性。
事實上,原本我前一年就要挑戰珠峰,那時由於時間過於倉促,來不及參加行前特別訓練,加上工作無法離職,只好作罷。那支我無緣的隊伍,後來發生不幸,有位夥伴拾方方在惡劣天氣下勉強登頂,結果沒能順利回來,這件事給我不小的震撼。
在國內登山時,「死亡」的感覺不曾在我心裡浮現,因為我們一定做足行前準備、配戴充足裝備,但是去爬珠峰,是我第一次接觸生死狀,也就是我們必須事先寫好遺書,並且註明是自願參加,若發生不測,同意就地棄於冰河裂隙。
這是有原因的,因為六千公尺的高度是直升機飛行的極限,但珠峰是八千多公尺的世界高峰,救援上有交通的死角,若生命垂危乃至於無法挽回,也無法保證能夠順利將人揹回基地營,這是我們立生死狀的原因。
交通的限制、加上山友出事的前例,讓我必須準備面對「死亡」這件事,1995年我邁向珠峰,必須對抗日夜溫差達60度的環境前進,即使我預先接受許多訓練,但環境畢竟大不相同,那種艱辛過程一言難盡,氣候、體力都讓我處在生命瞬間消逝的危險中。
再厲害的登山者,依舊無法掌握天有不測風雲,2007年我在南美洲登阿空加瓜峰,第一次登頂時,在5500公尺的營地,因隊友回到基地營運補,所以只剩我獨自一人,卻遇到了生平最恐怖的暴風雪,整整被困了兩天。
這場暴風雪非常強,帳篷外部甚至被吹破、僅剩下內帳支撐,心慌意亂的我原本想衝出去,但風雪實在太大,那時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哭了一、二十分鐘。但後來想想,哭也沒有用,除了祈求老天給我一個機會,我必須做好所有能做的準備,於是把衣服穿到最暖、煮東西讓自己吃飽,以免失溫;此外,我透過抄寫經文穩定情緒,讓心情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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